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79 .我不准你欺负他

陈青川手抄在黑色的羽绒服里,他说:“我并没说什么。”

我说:“还没有!”

我拽着陈青川,指着他进行警告说:“我告诉你,陈青川你要是再敢在我妈面前告我的状,或者告我和陆明的状,我就——”

“你就什么。”陈青川平静的问我。

我一时也没想到要对他怎样,最坏的手段我都用在他身上了,似乎对他也没起多少作用。

我想了许久,便跺脚说:“我烦死你!”

陈青川笑着说:“好啊。”

黑色羽绒服衬托得他眉目清隽,乌黑的发丝上还夹着雪花,我盯着他脸上难得笑容看了许久。

便不再他理,踩着雪地靴继续前行着。

陈青川跟在我身后,我们两人在便利店买了饮料,他提着,我走在前面吃关东煮。

陈青川并没在家里多呆,只吃了一顿饭就离开了。

他走后,我妈在那一直跟我爸感叹说:“青川这个孩子,是真优秀,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

我爸坐在那听着新闻,听她如此感叹,便朝她看了过去,哼笑说:“现在不也是你半个儿子吗?”

我妈说:“总就是不同的。”

我妈我又看了我一眼问:“青川在学校有没有女孩子追?”

我眼里心里全都是陆明,哪里知道他有没有人追,我目光落在电视机上,嘴里吃着薯片说:“不知道。”

我在那擦着桌子,一听我如此说,便走了上来在我脑袋上一敲,她说:“你个死丫头!给我好好回答!”

我爸坐在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打她干什么,脑袋都被你打笨了。”

那时候我爸相当的宠我,比我妈宠我多了。

我妈对我爸说:“都是你,也不管着点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从不上心学习,以后可怎么办。”

我爸将我搂在怀里,对我妈说:“这不是还有我吗,咱姑娘自然要好好疼着。”

我趴在我爸怀里,搂着我爸在那疯狂撒娇着说:“爸爸,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我爸开心的很,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我妈无奈的摇头,便继续去收拾桌子。

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爸爸,会在四年后离开我。

大二那年,陈青川和陆明竞选学生会副主席,陆明输给了陈青川,陈青川才从之前神隐的状态,彻底进入学校里众人视线内。

他的风头甚至还压上陆明一截。

陆明是何其的高傲自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输给陈青川,从某种意义上来,他接受不了他输给的人竟然是陈青川。

学生会竞选结束后,陆明直接退出了学生会。

而那一次,也是我和陆明感情裂痕的开始。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陆明无论是家室还是背景,都是压陈青川一头的,他成绩也并不差,最终却意外败给了陈青川。

竞选结束的那天,陆明离开了学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有人,直到第二天他来学校,我才见到他。

当时他脸上并没有多少异样,和曹杰谭辉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在操场上,我朝他小跑过去,他一看到我,便收起脸上的笑问:“你怎么来了?”

我喘着气对陆明说:“你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明不说话。

曹杰和谭辉相互看了一眼,便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陆明转身走着说:“手机没电了,没接而已。”

我跟在他身后说:“一个学生会副主席有什么了不起,输了就输了,陆明。”我去拉他手,可谁知道,在我刚碰到他之时,他忽然将我的手一甩,他看向我说:“在你眼里自然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我输了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我看向陆明。

他见我不说话,便冷笑:“许开颜,你很开心吧,我输给了他。”

我皱眉冷声问:“你在发什么疯?”

陆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手抄在袋子,便深呼吸一口气说:“开颜,你就当我输不起吧。”他留下这句话,便从我身边别了过去,我转身去看他,他没有停留,径直从我视线里离去。

陈青川赢了陆明,最终获得了学生会副主席的位置,从那起,他便彻底进入大众视线,他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默,性格上逐渐的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开始处理着学生会一切大小事情,他身边多了很多的朋友,他会和身边的人侃侃而谈,也会同老师们教授们谈笑风生。

那段时间的陈青川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相比竞选失败的陆明的落寞,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站在最光明的位置,碾压着陆明的尊严,反衬着他的输不起。

男性之间的较量都是杀人于无形的,相比女性们光明正大的撕破脸皮针锋相对,男性之间的手段,比女人却要阴险一百倍,一万倍。

他们从不光明磊落,他们要的,就是让对方一辈子都躲在他的影子,被他踩压。

陈青川不是个高调的人,可那段时间他异常的高调,我意识到了这点,我相当的气愤,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的小树林逮到了陈青川,当时他身边跟着乔斌。

那时的乔斌也进了学生会,同陈青川共事,他一看到我,便对陈青川打了句招呼,悄悄离开了。

剩下我跟陈青川后,我站在他面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青川像是没听懂,他问:“什么怎样做?”

我说:“你是故意的。”

陈青川轻笑出声,他说:“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想了想又说:“我还有课,先不同你说了。”

我从后面拽住陈青川,我说:“陈青川,你够了,陆明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阴险对待他?”

陈青川低头看向我拽住他手的手,他站在那良久都没动。

好半晌,他才说:“竞选是公开选举,所有一切都公平公正,开颜,你说,我哪里阴险了。”

他语气很平,很平,平到让人觉得有些凉。

我甩了他一巴掌说:“我不准你欺负他!”

那一耳光完全是我的愤怒之举,陈青川被我甩了后,便偏头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