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区分成三大块,其中降临区,是班赛在负责管理。最近因为需要迁徙,他也在各种微迁徙他的宝贝预言球做准备。
此时听到路胜传唤,班赛很快便直接赶到了试验区,在降临区通道口静静等候。
他身旁还有一同的降临区负责人,一个秃顶了的白皮肤小矮子老头。
远远看到路胜过来,两人迅速上前问候。
“准备得怎么样了?临走前我还要降临一次,去时间流速最大的世界,安排上赶得过来吗?”路胜沉声问。
班赛闻言,微微点头。
“没问题,只要稍微修正一下,就能顺利解决。不过才建好的大型降灵阵这么快就要舍弃,有点太可惜了。”他面带苦笑。
“没关系,不是完全舍弃,说不定我们回来星球还在,也能继续用。”路胜淡淡道。
班赛摇摇头,知道路胜这是安慰他。
一旁的小矮子老头是青汊宗派来协助迁徙的,名叫阿瑞斯。名字和路胜记忆里的地球战神发音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宗主已经承诺,如果路外座能一同进驻一块区域,那这些的损失都由宗门全权解决。”阿瑞斯迅速道。
“那就多谢宗主了。”路胜抱了抱拳,虽然曾经他和青汊宗有过小小的不愉快,但宗主袁清唳作为冥罗强者,虚冥中的顶点,一直对他如此重视,路胜也不会揪住以前的过节不放。
毕竟他一直都是个大度之人。
“那么,现在就开始降临,班赛,召集阵法师开始调整。”
路胜吩咐道。
“是!”
路胜大踏步走进通道,白玉石般的通道内,一共分隔出三个房间入口,每个入口分别对应了一个相对极宽的实验区域。
而按照区域的安全级别,一共分为三个层次,对应降临不同的能级世界,这样就不用降临低级世界时还浪费大量高能水晶。
“可惜,才建好....”班赛带着路胜进了第一个房门。看着里面十多米宽的大型降临阵法,脸上露出遗憾可惜之色。
黑色的房间内,椭圆形阵法在地面上勾勒出无数道暗红轨迹,一丝丝黄色电光不时在轨迹缝隙中一闪而过。
四根黄色雷水晶成四方形,分别插在阵法四角。水晶背后的四面墙壁上,还有着代表空间时间的漩涡形状复杂符文。
“马上启动吧,另外,我需要修正一下阵法,必须在我过去后,等到这边迁徙的时间差不多时,给我发一个信标过来。”路胜提醒道。
“这个没问题。”班赛和几个负责人都是点头。
“那么,开始吧。”路胜点头,大步走进阵法中央,盘膝坐下。
班赛和其余阵法师,开始迅速调整水晶,输出能量。
很快,丝丝蓝色电光不断跳跃起来,在四周闪烁弥漫,很快电光迅速转化为黄色,然后聚合,化为液态,顺着阵法纹路缓缓流动。
路胜盘坐的位置正是无数黄色电浆流动汇聚的中心。
大量电浆流入他座下。
轰!!
猛然一声巨响,电浆凝聚出一道利箭冲天而起,狠狠在路胜头顶划出一条灰色眼形裂缝。
“去!”路胜浑身一亮,瞬间化为黄光射入裂缝消失不见。
“咦??”忽然班赛睁大眼睛。面前能量波形监控水晶上,在阵法运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入了一丝怪异的微弱能量线。
这一丝能量线非常细微,甚至不仔细看根本没法发觉。直到阵法启动才被人注意到。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不好,它在影响大人降临通道!快排除它!”
“我们正在努力!!”
“该死!它消失了!”
“去哪了??!”
“不知道!通道方向彻底变了!我们失去了大人的坐标!”
“该死!马上紧急追踪!!”班赛狠狠锤在手心,面色发白。
若是路胜迷失在时空里,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青汊宗会代替路胜处理造成这场事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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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伦敦。
杰克皱眉看着手里的油画。
灰色的天空,高耸的都市楼房之间,到处飘散着大量黑乎乎的烟雾。
一些烟雾形成类似人脸的简易轮廓,一些烟雾仿佛人形,在街面上若隐若现。
都市里的楼房全都是黑的,所有的窗户里都没有意思光亮。
只有一扇窗户点着蜡烛。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捏着一支蜡烛缓缓伸出窗外,成了整个城市唯一的橙色光亮。
“这幅画叫希望,很不错,不是么?”老旧的书房里,断了腿的老教授眯着眼微笑看着他。
“唔....怎么说呢?很有意境,但总感觉画有点压抑。”杰克当了多年的警察,也遇到过不少疑难杂案,但这次这种类型的案件还是第一次。
住在伦敦郊外边际区的一对年轻夫妇,纤细柔弱的漂亮妻子,在一天夜里,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五个月大的婴儿。并将他们碎尸熬煮成很多肉块熟肉,独自在房间里吃了一个多月。
这样的案情一旦曝光,便很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让人诧异不解的是,案子刚刚被警署接手,便收到了上边传下来的封口令。
不允许曝光,不允许任何采访,案子就此存档,到此为止,不允许私自调查。
上边的命令让杰克极其不满和愤怒。他就住在那对夫妇楼下,上下楼也时常遇到两夫妇,和两人算是熟悉。
男的是贸易公司经理,女的是绘画老师,两人气质都十分班配,而且看起来两人的感情也非常稳固亲和,那妻子性格温柔,脾气温和,完全不像是能做出这等案子的人。
杰克对两夫妇印象很好,但上面的命令传下来,也让他异常为难。
在犹豫几天后,他决定不管警署,自己展开调查,尽管进入了警界多年,但他还没老,他的热血还依旧在血管里沸腾。
他可以拍着自己胸膛,坦坦荡荡的大声说,自己还没被那些腐败和阴暗腐蚀,自己还尚存良知!
尽管杰克已经三十出头了。
“希望.....我只是想知道,这幅画具体有着什么含义。”杰克耐心的问。“这幅画是一个绘画女老师绘制,她看起来年轻,漂亮,温柔,知书达理,还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他们爱情的结晶。”
“你是在开玩笑?”老教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画的意境,如果不是心中黑暗无比,性格甚至达到扭曲的地步,是不会有人能画出这种孤寂中隐藏着疯狂的味道。
你要说它是哪个精神病画的我还信。”
“安德鲁你说真的?”杰克闻言,顿时皱眉。
“当然。”老教授安德鲁不光是一位画家,同时还是一位历史学家。“历史上就有一位神志不清的连环杀人犯,在临死前,留下了一些类似的阴暗涂鸦,虽然他的画技不高,但表达出来的意境,让人看了就会感觉心烦意乱。”
“来来,我找给你看看。”老教授戴上眼镜,转动轮椅开始给他在书架上翻找资料。
很快,一本褐色外壳的画册被抽了出来,平放在两人之间的书桌上。
安德鲁教授翻开画册,一页页的翻动,很快便找到了一副怪异的油画。
画上画的是一头猪,只是这头猪的脸是个女人,她的肚子里藏着一条蛇,脚下的泥土深处,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
那岩浆就像血一样,红得刺眼。
“这幅画的作者就是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个连环杀人犯。”老教授微微摇头道。
“她一生下来就精神不正常,后来疯疯癫癫的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开始杀人,而且手法之严密,动作之敏捷,简直骇人听闻,要不是她突然自杀,恐怕还没人能发觉她就是那些凶杀案的凶手。”
杰克仔细看着这幅画,这画同样给他一种怪异的,痛苦压抑感。
“咦...”忽然他轻咦一声,伸手按住画纸,靠近了仔细看。
“这里.....好像有个东西...?”他食指轻轻点在画面中猪的右腿上。
那里有着一个极其细微的印记,就像一圈蛇,环绕着一只眼。
“什么?”老教授疑惑的看过去,“这个符号啊,据说是哪个杀人犯自己手臂上的纹身,代表着某位古老邪神。”
“纹身?”杰克微微摇头,他迅速把之前那张画拿起来。
“看这里。”他指了指那只拿着蜡烛的惨白手臂,那手臂的胳膊上,也微微露出一个纹身的边缘,看起来居然和另一幅画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老教授也愣住了。
“这...这真是....!!?”他忍不住扶住眼镜,脸上也逐渐浮现出浓浓的惊讶。
杰克沉默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凶杀案现场,也看到过类似的符号。当时他还以为这只是某种疯狂之后的发泄和行为艺术。
但现在看来....不是巧合。
“对了杰克,这幅画你是从哪弄来的?”老教授忍不住低声问。
“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杰克面色肃然起来,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后腰上的枪套。
他决定,一会儿再去一次凶杀现场,再仔细查看一下。
反正他住的地方和现场也是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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