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阮默只见过一次,但印象很是深刻,只是阮默不知道她怎么来了这里?
“姐姐!”安尔塔对看到阮默并没有意外,而且很恭敬的与阮默打招呼。
这个声音温柔,看起来也温柔的女孩却曾经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拿着刀绑了她。
安尔塔是她姨母的女儿,与阮默有血缘之亲,可是在阮默这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从小没与她们生活在一起。
阮默对自己这个姨妹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便准备抬腿要走。
司母这时走了过来,“我说过司家的东西你没有权利带走!”
阮默睨了她一眼,耐心尽失的挑衅道:“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她说完,杜雷就往前了一步,一副护阮默不受伤害的架势,这时司呈也走了过来,“主母,如果您非要为难,那我便要代老主公行使家权了。”
司母再次被弄的难堪,真是应了那句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话了。
阮默一直以为司母虽然生性刻薄,但出身不俗定有涵养,现在看来她与市井泼妇没有什么区别,也难怪她的父亲不喜欢她。
“司呈,你这样护着她,是与她勾结要转移司家的财产吗?”司母再次发难,这话也是幼稚可笑至极。
司呈的脸色变沉,没有谁喜欢被冤枉,阮默见状冷冷一笑:“就算是要转移,您阻止得了吗?”
老爷子放了话,让她主持他的身后事,就是昭告所有人阮默是他认可的,还有这个司呈手中的权势也不是司母能及的。
司母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认不清局势,无非就是仗着司御,可如果司御在这,看到这样的母亲定了会失望至极吧!
司母被阮默怼的语结,气氛很是僵滞。
“主母阿姨心情难过,但也请节哀,”安尔塔这时出声,化解了气氛。
她是个聪明的丫头,阮默上次见她便知道了,明明喜欢司御,明明被阮默当场抢了婚,明明很伤心难过,却最后还能祝福,这样的心胸和城府是阮默也望尘莫及的。
安尔塔说这话时也上前扶住了司母,然后扶着她坐下,气氛化解,阮默看了眼司呈,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带小姐去主少别院休想。”
这话一出,阮默就看到司母又变了脸,不过安尔塔却在这时按了下她,阻止了。
阮默离开,心底却有个声音在问安尔塔来这里的原由。
奔丧?
可老爷子还没发丧,除了司家人,还没有对外公布。
如果不是来奔丧的,那安尔塔来做什么?
阮默不知道,但有一点能肯定安尔塔来这里肯定有事,一夜没睡的她有些头痛,也不愿再去多想。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阮默明白了一个道理,遇到什么事便解决什么事,多想无益。
司御的别院阮默是熟悉的,一进门她的眼眶就酸了,哪怕这里司御不常住,可这也是属于他的,而她终于又能离他近了。
是的,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哪怕只是抚着他的东西,看着他走过的路和风景,都会让自己觉得亲切。
此时正值春日,院内一棵樱花树开的正盛,阮默之前来的时候樱花已落,所以也没有注意,而今天她竟看到了这样的盛景。
阮默走了过去,站在了樱花树下,眼前蓦地闪过樱花树下吹笛的人,一身白衣,风吹衣袂......
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司御的,大概也就是那次樱花树下吧,那么俊美又出尘的男人谁看了都会心动的。
如今樱花又开,可是已经没了那个白衣俊男。
阮默的心隐隐的抽紧,不过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司御,她又笑了。
她不能让司御看到憔悴的自己,她要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想到这个,阮默从樱花树下离开。
“杜雷,我想睡一会,你们在外面守着,”阮默吩咐。
司御的母亲对她恨的入骨,而且她在这里也遭受过迫.害,阮默不得不防,其实她会防备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方冷的背后主使。
大概是阮默最近太无聊,所以总是在想那件事,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司御的母亲。
这个女人被困禁在司家,接触的外人不多,而方冷之前又一直在司家,而且是在老爷子身边,司母是个善嫉的人,一定处处提防着那些姨太太使手段,所以笼络方冷便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方冷不是好笼络之人,但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她被司御利用最有可能。
不过阮默并不能肯定司母想害自己腹中的孩子,要知道这毕竟是她的血亲,是她儿子的血脉。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天她与司母又公然叫板了,她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阮默进了屋内,里面的一切如旧,阮默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呆过的情景......
就在阮默失神的时候,她的肚子蓦地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但她感觉到了。
这是胎动!
美柚妈妈里她的孕程提示过宝宝会在这个时期出现胎动,却没曾想是在这里。
她惊喜无比,手轻抚上小腹,“宝宝,你是开心随着妈妈来到爸爸这里了吗?宝宝,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胎动带来的喜悦,还有要见到司御的兴奋让阮默心头所有的阴霾都消散。
父亲走了,她应该悲伤才对,可是她对这个父亲毫无感情,真的难过不起来。
阮默脱掉鞋上,躺到司御的床上,不过她似乎并没有睡意,于是拿出手机拍了张以这古床为背景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写了两个字:睡觉。
终究是怀孕的女人嗜睡,阮默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到了樱花树,梦到司御站在了樱花树下,只是没有穿白衣。
“司御!”阮默叫了他。
可是他并没有理她,阮默以为他没听见,便又走近去叫,可他还不理她。
“七哥,我是迪儿,”阮默边叫边伸手去抓他,可是手却抓了个空。
眼前的司御消失了,只有樱花树的花瓣纷纷而落,却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
“七哥,司御,司御......”阮默惊恐的叫他,然后惊醒。
当看到自己还在床上,才发觉自己做梦了。
这不是个美好的梦,阮默有些不舒服,她从床上起来,鞋子还没穿上,就听外面有人叫道:“主少!”
主少?
司御回来了?
阮默惊喜无比,顾不得穿鞋便跑到窗口,就看到樱花树下司御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