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都是两股势力博弈交锋之中的最常见的处理应对的手法。
对于世家的“添堵”,吕布自然不会装作若无其事、视若无睹的,血的教训,就必须要以血去讨回!
他吕布,可不是会站着挨打的性子!
血债,终究还是需要血偿的!
...
翌日三更天时分,当天色依然还处于暗沉时,于上党郡西门门侧,便是有着不少的人马汇聚。
粗略扫去,大概有一百多名骑兵聚集在城门,手持方天画戟的身影,勒了勒胯下战马的缰绳,朝身后的家府方向,看了一眼,策马转身,凌厉的气势陡然升起。
这些人马,皆是身着黑衣,甚至连马蹄上,都是被缠绕上了布条,所有人沉默不言,隐隐间有着一股yin冷杀意在空气中dàng漾而开。
望着这整合完毕的人马,为首的吕布,双眼之中也是掠过一抹冷冽之sè,旋即也不多说任何废话,手掌一挥。
看上去貌似非常沉重的方天画戟,在吕布他的手上,却似乎没有一点儿份量就像是一根稻草般,似的轻飘飘的毫不着力。
方天画戟随意的挥舞了几下,顿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深痕,特别是地面上的烟尘,更是如同被烈日暴晒了一天似的,迅速的融化了。
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握在了方天画戟的中端,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心中充满了一种睥睨天下的强大自信。
虽然胯下并非是赤兔马,却也是一匹难得的良驹,似乎也是明白即将上路,它高高的扬起了脖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嘶叫声。
紧随着吕布身后,大批马匹的唏律律长嘶一声,大批的人马,如同黑sè的洪流一般,涌出。
轰轰轰轰——
两边疾驰奔跑的马蹄,翻起无数的泥泞,巨大的轰鸣朝着距离最近的世家,并州李家方向,疾驰而去。
...
“啾啾啾...”李家的家将李予,正百无聊赖的眺望天空。
忽然发现上面掉下来一道模糊的黑影。
信心良好的李予也不多想,抬起了头他高傲的目光凝视在那道黑影之上,大大咧咧的伸出了一只手臂,张开了那蒲扇大的手照着朝他头顶上落下来的黑影中间就是一抓。
“...”
豁然间他的眼神变了就在他的手和黑影接触之后的半秒钟,那眼中的傲气和煞气就已经完全的褪去了,并且在瞬间,就换作了不可思议和发自于内心的恐惧。
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似乎是想要高举,但是黑影落下的速度,却在与他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就骤然加快。
“咚”
一声肺响传来,黑影狠狠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二话不说的,翻身就倒并且躺在地上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就仿佛像是羊癫疯突然发作了一样。
“杀!”
吕布敏锐发现对方的倒霉,当下已经将手上的武器,从方天画戟,置换成了锋利大刀。
“杀!”
一声令下,不知道多少数名都经常在流逝...
如雷的马蹄声瞬间在他们耳中炸开,疯狂、嗜血的呐喊和长枪、铁矛硬生生的凿了进来。
一瞬间,鲜血爆裂飞洒,金铁戳进血肉。
很快,大量士兵的拥堵,还不是一个个龙威虎胆。蜂涌着杀了进去,遇人就杀。
有些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刀劈死,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救...”
错愕的一瞬,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打算,急忙大吼让人传令作出应对,不久示警的鸣号吹响。
双方瞬间撞推挤厮杀在一起,府内的家丁倒下,大量的鲜血在拥挤的锋线溅起来。
挥舞大刀架住砍来的刀锋,反手唰唰唰几刀挥斩,砍过人的颈脖、胸膛,血光随着刀锋飞旋洒开。
对方的家丁,被吕布持刀,一路劈砍杀的向后拥挤,有人在大喝:“拦住他们,别退——”
他的身周甚至于腾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把大刀更是风声凌厉,金光闪烁,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风凛凛。
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巧的一刀,就这样的直劈而下。
庞大的气罡瞬间凝聚为一点,如同流星赶月般的冲了出去。
“呼……”
锐利的破风声骤然响起,在他面前的大地陡然爆裂开来,一道巨大的刀痕仿佛是从天而降,笔直的将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都尽数扫荡干净。
在吕布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长达三十米,宽约五米的空白地带。
凡是在这一条直线上的任何东西,都已经化为了乌有。
哪怕是连地面之上也留下了无可磨灭的痕迹,一道深长的痕迹从他的脚下向前蔓延过去,就像是被炸药滤过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迎面赶来的士卒猝不及防被撞翻在地,高高抛起来的尸体、残骸燃着火焰洒落下来,逼的众人减缓了脚步。
燃起的火焰,黑烟卷上天空,“梆梆梆!!”负责的兵丁在跑动,疯狂的敲响示警,更远处,听到警示的锣声,大队的人马,开始迅速的朝那边追了过去。
大喝了一声,随后转身冲刺,视线里有刀挥砍过来,身子一屈,手掌握拳奋力打在那人腹部,砸的对方口鼻之间全是血,另一只手挥刀当头剁下去,尸体倒下的瞬间,他已经冲杀过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李家,究竟与你们有着何仇何怨?你们居然要如此袭击!”
“哼!我们就是劫富济贫的山贼,看你们为富不仁,特来替天行道!。”吕布压低声音,故露一道嘶哑的声音回道。
“...”
“...”
替天行道?
还是劫富济贫的...山贼?
大哥,你就算是敷衍的鬼扯,那也要有点度好吗?
山贼会一个个都这么训练有素?
山贼会一个个都这么孔武有力?
山贼会有您这个杀人如杀鸡一样轻松惬意的强者?
你把我当傻子?还是当我是白痴?
家将,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