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那比我还要大上一些的小腹,冷笑着,“难不成你以为你的清禹哥哥当真能替别人养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是薄言的,顾清禹会养,可不会以自己孩子的名义来养!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了解的!
纤纤走之前还不忘再给我和顾清禹之间使绊子,我就静静地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心里毫无波澜。
我一个人在竹居里面待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竹居里面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宫女儿,仿佛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居所。
我想着我方才并没有见上太后,就这么躺着不像样,还是该去给太后请安聊聊。
我一个人从竹居步行着去了太后寝殿。
到了清和宫,我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了,我自己就走了进去。
我询问了宫女儿,听说这个时候太后她正在练剑。
我一贯最是喜欢太后这样的性子,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年轻的心态,给人一种零距离感。
我从一边折了一枝竹子,朝着太后练剑的地方走了去。
我去的时候,太后正练得起劲儿。
“我来也!”
我拿着剑走了上去,与太后手中的剑挡在了一起。
太后收剑负于身后,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后来点着头,“恩,就该是这气色!”
我将竹子放在一边的石桌上,上千给了太后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抱就像是从心底里面得到了来自娘亲的温暖似得,太后的手有力地负在我的后背上,“好啦好啦,有事多和哀家说说!”
她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瞧瞧你这小嘴儿嘟得都快能挂扁担了。”
太后拉着我在一边的石凳处走了过去,太后看了一眼石凳立马吩咐道,“给少夫人拿个垫子过来!”
宫女儿速度很快,我坐在垫着垫子的石凳上,心里早已被太后太后给暖出水了。
“也就你这丫头刺了他那么一剑,他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
太后自己动手给我削了个苹果,我看着那小刀在她的手上使得很灵活。
太后见我瞧着她削苹果不免咧嘴一笑,“这在深宫内宅的女子,谁不会点笼络夫心的手段。可,偏生那些年的我就连个苹果都削不好,一贯都是先帝给哀家削。”
太后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递给了我一根签子用来插着苹果块儿吃。
我想说话,却不知该怎么说。
“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太后长吁一口气,仰头看着蓝天,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着璇儿。
“姑母……”
我低声唤道,太后只是拉着我的手,朝我微微摇头。
“那日,给你的匕首,乃是当初先帝赐的。先帝说,如果有一日他做了对不起的我事,用拿匕首伤他无罪……”
我只知道传闻中先帝同太后关系甚好,先帝甚至为了太后,后宫并无几个嫔妃。
但是,现在听太后这么一说,我一来是好奇,二来也疑惑。
既然那匕首是先帝赐的,太后又怎么会将其赐给我!
难道,也是这样的用途,用来刺自己夫君的?
我想太后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
“如果当初,我能让那个女人在宫中。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太后说着这个已经是泪目,她的牙关都在颤抖。
“一切都过去了,姑母您别想这么多!”
“月丫头,哀家这口气憋了十几年了。从来没吐出来过,心里一直都难受着,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难受的!”
我实在是不知道太后说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
“那您就跟我吐吐,今儿我就当姑母您倾诉的对象了!”
太后看着我,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拉着我的手重重地握着,“月丫头,哀家这些年愧对禹儿,也愧对了你!”
“愧对我?”我不解地看着她,这话从何而言!
我和太后以前可不认识,怎么可能愧对我嘛!
“你见过那个女人了,如果当初不是我托兄长将她弄出宫,兄长便不会被她迷惑,从而丢了心。后来嫂子她……嫂子离世了,禹儿这孩子一直都耿耿于怀。”
“直到你的出现,他第一次向我提要求,求的就是娶你!”
太后颇为感慨地说着这件事,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
“但是现在看着你和禹儿的情形,姑母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我想说话,却被太后给抢了话语。
“傻丫头,当初给你匕首,想的不过是你把那个叫什么纤的弄死算了,谁成想你这丫头倒好,直接捅了禹儿,最后闹了个彪悍的名头,你说说这让哀家怎么包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