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显然,彭纳尔的这个解释并不合理。
彭纳尔自知理亏,急忙在脑海中搜索,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王,昨天,我和齐悦应三皇叔的邀请去做客,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车在半路抛锚,没办法,我们在等车之际我就带齐悦逛一逛,可是却悄然被一群人给冲散,我和齐悦失散,事后齐悦告诉我,她被一个陌生人带去了赌场,说是看到了我,可是那个时候,齐悦根本不知道那就是赌场,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赌场就被人举报了,所以我最后才会在警察局找到齐悦。”
语毕,彭纳尔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这个说法根本禁不起推敲,如果父王真心想要查,这也根本站不住脚本,可是以他的推测,父王是不会在乎这种小事,他要的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拉西德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他看着彭纳尔说:“你是说,有人蓄意制造这件事情,来打击皇室权威然后爆出丑闻?”
彭纳尔点头,紧接着拉西德又立马说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么,那个带王妃去地下赌场的又是谁?查到了吗。”
彭纳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一直觉得蹊跷,所以昨天已经让人去查了。”
显然,如果一开始二皇叔拉西德和国王对彭纳尔的话还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王后说的话便已经将刚刚彭纳尔编纂出来的话既定为了事实。
一只听王后温柔的声音带着笃定:“我和齐悦这孩子接触的最多,齐悦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说起话来温柔又贤惠,并且是一个好女孩,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出入那样的地方?除非是有人故意带她去的。”
说罢,国王便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倒是彭纳尔,差点没憋住笑。
被母妃这样评价,得亏齐悦没听见,要是听见了,那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那女人,和温柔贤惠根本是沾不到边的好吗……
“既然这样,彭纳尔你务必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欲行不轨想要抹黑皇室成员,造成不良的影响。”
彭纳尔领命:“我知道了,父王。”
只是没想到,现场的话锋一转,说到了他最讨厌的事情。
“彭纳尔,我和你母妃还有一件事情要问,齐悦不是给你纳妃了吗,这件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彭纳尔心头一震,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件事,可是他根本没这心思。
一时语塞,彭纳尔也只好搪塞到:“还在进行之中,请父王和母妃不用担心,齐悦是一个好妃子。”
从国王议事厅里出来的时候,彭纳尔都要觉得自己一定是折寿了,为了齐悦,他在父王和母妃面前撒谎,只不过,这件事情的本质倒是没变,这背后确实有人故意推动,只是让他头疼的是后面这件事情。
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回过头才发现是严肃过头的二皇叔拉西德。
“二皇叔?您这就出来了,没和父王多叙叙旧?”
二皇叔摆摆手说:“你父王近来身体抱恙,我也就不打扰了,不过,我那公主可总是在念叨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她?嗯?”
公主,就是拉西德二女儿纱幔郡主。
彭纳尔一想起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他就头疼,估计也有四五年没见了。
“我知道了二皇叔,有空我一定带齐悦过去拜访。”
一听到齐悦两个字,拉西德挑眉:“哦,你的婚礼我都没来得及赶回来。”
拉西德是独眼,彭纳尔从小便已经习惯了。
据说拉西德的右眼睛是因为饲养的宠物,那只狮子发脾气一巴掌抓过来,拉西德没来得及闪躲,这才痛失了右眼睛,可是那作案的狮子却还好好的。
从皇宫里离开,彭纳尔每次都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了一次,尤其是被母妃和父王施压生孩子这件事情。
左想右想,是齐悦当时太过于鲁莽才说自己不孕,又或许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去完成,说到底,彭纳尔觉得,那是因为齐悦想要摆脱他,所以他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
可是如果呢?如果他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齐悦还会这样事不关己吗?
基本上在彭纳尔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各大媒体已经撤销了对王室的诽谤,但是国外媒体他管不着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不想在眼皮子底下看到这件事情。
但是仿佛这件事情的主人公齐悦王妃,好像一点也没有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反而心情良好,唯独他彭纳尔曹受折磨……
齐悦此时正在后花园里看着自己的孔雀彭彭,一脚放在遮阳伞下面的白色桌子上,齐悦怀里还抱着一盘水果,桌子上放着一杯蓝色的饮料,杯子上还插着一片柠檬,好像那柠檬正在向他示威一样。
看着齐悦这副模样,想起了母妃说的那话“我和齐悦这孩子接触的最多,齐悦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说起话来温柔又贤惠,并且是一个好女孩,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出入那样的地方?”
他是全方位观看都没觉得齐悦和这句话的哪一个词语搭边,一色儿的违和!
那吊儿郎当的翘腿模样,简直和市井小民一模一样,彭纳尔脸色一黑,他走了过去,一脚踹开了齐悦放在桌子上的细腿儿:“你好歹是一个大家闺秀,你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点?”
如果父王或者母妃派人一查,或者是随便问那个仆人,一下便知道齐悦是什么人了,那么谁还会相信齐悦是不会出现在地下赌场里的乖乖女?这分明就是一定会出现在酒吧和地下赌场的人才对吧!
彭纳尔黑脸看着齐悦,俊朗的脸庞勾勒出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倒是齐悦,被踹下去之后没作妖,反而是一脸正经,置若罔闻。
“喂,你说句话?”被忽略的彭纳尔有些不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