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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第112节

雄鹰尚且展翅,但也可以预见未来击长空之势。

对此,叶天卉并没犹豫,她强硬地要求拿到林见泉的三十年合同,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不惜代价。

杨助理见此,也没法,只好找来叶氏马务公司的法务人员,开始和奔腾马场谈判,在好一番深谈后,终于以高昂的价格拿到了林见泉的合同。

胡经理也是心情不错,毕竟林见泉将来自然价值高,但那都是虚无缥缈的,是存在风险的,现在能拿到一大笔现金,也算是回报丰富。

叶天卉问杨助理:“他知道是我们买下的吗?”

杨助理摇头:“他现在还在进行封闭训练,对此一无所知。”

叶天卉颔首:“那就让他好好训练,不要打扰他,先把孙家京和jessie叫来吧,我要和他们分别谈谈。”

杨助理以令去办,叶天卉先和陈综万谈了谈,陈综万已经有两年的骑马生涯,有大赛的经验,也取得一些成绩,这次来到叶天卉麾下,对他来说自然也是很好的机会,显然他也很积极,眼睛亮亮的,表示会尽力而为。

之后叶天卉便和孙家京谈,孙家京是当初挑选了林见泉的那个秃头训马师,无论他性情如何,他在专业能力方面显然是无可挑剔的。

叶天卉以前没有和孙家京同处一室过,现在两个人深谈,距离很近,她才发现孙家京身上有一股浓重的味道,男人的汗味和马粪干草味道的混合,并不太好闻。

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他们这种男人长期在马厩里和马匹打交道,不勤于洗澡,这种味道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人一番深谈,显然叶天卉重金聘他,孙家京自己也是很愿意。

叶天卉问起地狱王者以及训马师老周的情况,孙家京便有些叹息:“老周啊,我和他熟,认识多少年了。”

叶天卉看着孙家京,她知道这个孙家京是个有眼力的,但又是一个刻薄严厉的。

当时林见泉惊马坠落,也有其它虫仔受伤,但孙家京赶到后,第一句话是对林见泉的训诫,这些训马师都是拼着性命熬出来的,他们手底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虫仔,又不知道看着多少虫仔或者坠亡或者飞升。

这样的人,他们那颗正常属于人类的柔软的心早已被磨成了石头。

只是现在,她看到孙家京提起老周时,眼睛里竟然惆怅的情绪。

她颔首:“能和我讲讲他的故事吗?”

孙家京叹了声,道:“老周以前其实是一个军人,退伍的,他以前在军队是养马的,后来到了香江,他也没别的本事,在码头当苦力挣钱却不小心伤了腿,成了一个瘸子。后来也是侥幸,被人家知道他养过马,就过去马厩里干活,他最开始在马厩里干最脏最累的活,不过他会调理马,慢慢地马房也发现他有些本事,他开始训马,他很擅长调理马。”

孙家京语气顿了顿,道:“地狱王者是他接生的小马,这匹小马驹不服管教,我们一直说应该给这小马驹来点狠的,要让它学会马鞍的存在,要让它适应马腹的束缚,不过可惜,他对这匹马太有感情了,他太顺着这匹马,我觉得他把这匹马当成他的孩子。”

叶天卉:“他有什么亲人吗?”

孙家京:“我听说他结过婚,有个孩子,不过好像早早没了,得病死的,他和他老婆离婚了。”

提到这里,他蹙眉:“其实我也是亲眼看着地狱王者出生的,三年多了,我也想试着驯服它,但是不行,对地狱王者,我没办法,老周也没办法,但凡有什么办法,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了。”

叶天卉:“麻烦你协助杨助理,帮我找到老周,找到地狱王者,我会把它买回来。”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便见孙家京陡然望向自己。

一直以来,这个训马师的眼睛都是锐利的,也是冷漠的,但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他都不至于在奔腾马场做到现在。

不过此时,他的眼底深处有些可以称之为柔软的情绪。

他看着她,过了很久,才道:“好,我会尽力联系老周。”

送走了孙家京后,叶天卉让人请来了马房管理员jessie。

jessie推门进来后,看到叶天卉自然很高兴,他兴奋地跑过来,激动地抱住叶天卉:“天卉,我太开心了,我将为你工作了是吗?这真是太棒了!”

叶天卉笑着反抱住他,大致和他讲了接下来的安排,现在她麾下有黑玫瑰,接下来她还要购置另一匹马,她需要jessie全力照顾好两匹马,jessie自然没异议。

两个人这么说笑着,叶天卉突然道:“最近顾先生比较忙,有一段没来找你了吧。”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jessie笑容瞬间凝在脸上。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叶天卉。

叶天卉微扬眉:“嗯?”

jessie眨眨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叶天卉。

叶天卉便笑了。

jessie局促起来,他摸了摸脑袋,尴尬地道:“对不起,天卉,对不起,但是,但是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叶天卉:“所以?”

jessie无奈至极,脸都涨红了:“你都知道了是吗,你都知道了对吧?”

叶天卉:“我确实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

她自然并不知道什么。

只是当时她那份工作是顾时璋介绍的,jessie对自己照顾有加,她难免会去猜测一些。

包括和顾时璋的日常相处,他和圣人那么多相似,以及似有若无的巧合,她怎么可能不去想。

之前她手无寸铁,她需要在叶家掌权,需要取得叶老爷子的信任,还腾不出闲暇去试探,也没有把握自己能掌控jessie,让jessie对自己投诚。

除非有绝对的把握,不然她绝对不会打草惊蛇,让顾时璋察觉。

现在,她手握着jessie的合同,那些心中的怀疑总算可以有个确认了。

她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地道:“jessie,你应该知道,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我们是患难之交,我也相信在我困顿时,你是真心为我担忧,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但是今天,我既然提起这个话题,我需要你的坦诚,不然我会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以及怀疑朋友这两个字的定义。”

jessie便沉默了。

他沉默地看着叶天卉,半晌终于无奈地耸了耸肩,懊恼地承认道:“是,是的,我认识顾先生,我,我最开始其实领的是顾先生的薪水,他把你介绍过来,让我照顾你。”

之后,他举起手,诚恳而郑重地道:“但是我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也没有向顾先生透露过你任何不该透露的信息,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看待的!”

叶天卉点头:“嗯,我也相信。”

jessie:“而且在你离开后,我便成为马场的正式职工了,我已经和顾先生没什么关系了,只能说,最开始是顾先生为我谋求了这份工作,而且还给了我一些钱,我已经有一段没见到顾先生了。”

叶天卉:“他都对你说过什么?”

jessie摇头:“其实也没有,他好像只是关心你,让我照顾好你,如果万一有什么事,让我和他说一声,之前你要被赶走,我和他说了,不过他说不用管,随你吧,说你自己会处理好,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他想起什么,忙道:“你突然成为叶家女儿,我都没和他提,因为那时候我已经不拿他的钱了,我就没和他说!因为他说,只有你遇到大麻烦的时候才要告诉他,这个不算大麻烦,是大喜事,我当然可以不告诉他了!”

叶天卉笑。

这是耍了一个怎么样的机灵?

不过她还是仔细盘问了一番,问了一个底朝天,不着痕迹地将她昔日的疑惑全都问过了。

最后,她终于道:“你说的我大概能明白,其实我也没有生你气的意思,你看,我现在需要一个马务助理,我想请你来帮我吗。”

jessie听着,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依然能相信我,我终于放心了,不然我也好难受!”

叶天卉:“所以你要好好干。”

jessie猛点头,激动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好,而且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一定会将功补过!”

叶天卉笑道:“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人,我有个要求。”

jessie:“嗯嗯嗯,你说!”

叶天卉:“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他。”

jessie听着,惊讶,不过很快道:“行,不告诉他!”

叶天卉笑道:“现在我和他在拍拖,拍拖嘛,总是需要一些惊喜的,所以你不要告诉他,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如何?”

jessie不免惊叹:“你们在拍拖,真是浪漫,太浪漫了,真好,恭喜你,你放心,我自然那帮你们保守秘密!”

**************

腾云雾如今被养在奔腾马场最顶尖的马厩中,全实木建造的马厩看上去质朴而具有艺术感,人字形屋顶高高挑起,充足的光线均匀地洒下来。

一匹怀孕的母马安静地站在马厩前吃草,如同一幅油画般静谧和美好。

叶天卉看着这马厩,却想起以前,在曾经的那个时代,上马石,拴马桩和马槽,这些其实都是和身份地位紧密相关的,地位不同,这些碑石的花样和品级也各有不同。

现代社会自然不同,不存在那些严苛的品阶规定,但其实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人有三六九等,马也有三六九等。

她想起jessie的话。

她其实隐隐有所猜测,也有所怀疑,只是不想说破罢了。

如今在jessie这里,算是一个证实。

她扯唇轻笑了下,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腾云雾的鬃毛,笑着道:“赤雁,我也疑惑过,疑惑过一匹马难道也有转世,我竟这么幸运能有机会弥补你。”

一直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了。

如果一件事有太多的巧合,那背后必然有蹊跷。

她竟然在相隔不远的马厩中先遇赤雁,再遇和圣人气质长相那么相似的顾时璋,那是因为赤雁就是他寻来的。

他曾经去过南非,去过沙漠,也去过内地,他会开飞机,会骑马,也会烧烤,他曾经走过很多很多地方。

他找到了赤雁,将赤雁精心地养在马厩中。

于是就仿佛宿命一般,那一天她摸到了他的马鬃,看到了赤雁,也看到了他。

她曾经疑心过,但是顾时璋的宽松态度,让她放松了警惕。

现在想来,他很懂,知道有了赤雁就拴住了她,不怕她跑。

他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猎人,一直在等着她的出现,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猎物出现,他依然能保持不急不缓的节奏,耐心而机智,有张有弛,尽量不露痕迹。

只是偶尔他会表现出一些急切,想让自己给他承诺。

承诺…

她俯首下去,将自己的脸贴在腾云雾的鬃毛上,感受着马鬃那粗糙的质感。

她闭着眼睛,再次想起那个倾盆雨夜,御案之后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以及那个分明失了分寸的调侃。

事到如今,她终于可以了悟一切,他在君王肃穆华丽的掩饰下,试探和调侃了自己。

大雨萧瑟,这个后宫寂寥的年轻天子,在被她惊扰了清梦后,分明竟起了旖旎之心。

叶天卉闭着眼睛,回忆着过往种种。

会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去质问他,问他当年到底是为什么,问他知不知道曾经的一切,问他千年岁月到底去了哪里。

以他的城府,他又会怎么应对,他能承认吗,敢承认吗?

这时候,腾云雾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竟昂起颈子来回应,用脸摩挲她的脸,竟仿佛是安抚一般。

她低声喃喃道:“你看,这个大骗子,太能装了,他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