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绍阳没有放下她,而是把她带到一个包房里,里面坐了好几个人,阮默一个都不认识。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家默宝贝,”尤绍阳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阮默尽管气他,气他那样对咪咪,气他现在这样没羞没臊的如此称呼自己,但终还是给他留了脸面,微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
“尤少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你家的宝贝,这位明明是大名鼎鼎的阮总,可是上过热搜的名人,”说话的是个女孩,十分的漂亮,一脸的胶原蛋白,看着不超过二十岁。
“宣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尤绍阳怼了回去,尔后开始为阮默介绍在座的人:“默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认识你的小丫头叫宣凝,她左边的那个是她的哥哥叫费宣,右边那个是她的小男友叫南安。”
难安!
阮默本能的就想到了这两个字,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只是这名字听着就无比悲戚,这父母给他起名字的时候都没注意这个谐音很不吉利吗?
南安,难安,难得安宁!
这名字听着真让人糟心。
因为这个名字,阮默多看了叫南安的男孩一眼,这一看顿时震惊,如果不是尤绍阳明说他是宣凝的男朋友,而且他还留着短发,阮默都觉得他根本就是个女孩。
皮肤白皙,哪怕包房的灯光不甚明亮,那白都遮挡不住,还有他的五官精致的像是被美容师裁削过一般,如果是女孩子,她一定美的不可方物。
大概是阮默看的太直接,南安似乎露出不好意的羞怯来,这一羞更愈发显得他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阮总,你把我男朋友看羞了,”一边的宣凝伸手挡在了南安面前。
宣凝这么一说,阮默也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道歉:“抱歉,他太好看了,我看迷了......还有别叫我阮总,看你们都不大,就叫我姐吧!”
阮默说完,叫费宣的站起身来,冲阮默伸出手:“您好!费宣!很高兴认识您!”
费宣,费家的公子,年龄不大,却早早的继承了家业,只因他的父亲太疼爱他的母亲,摞下费家的产业带着妻子全世界的吃喝游玩去了。
费家是做新科技产业,所研发的新科技技术用于各个行业,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阮默与他握手,“有才又帅,姐姐我都看的心动了。”
大概是因为阮默喝了酒的原因,也可能因为他们都比自己小,所以此刻她有些无所顾忌的调皮了。
费宣轻轻一笑,“谢谢默姐!”
默姐!
虽然是她让这帮小孩叫自己姐,可是此刻听到这一声姐,再看看他们脸上的阳光和胶原蛋白,阮默忽的觉得自己真有些老了。
其实她过了这个新年才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她的心远比她的年龄要沧桑。
宣凝是个很活泼的丫头,拉着阮默一起玩骰子,不过阮默不太会玩,几局后便被淘汰了,她坐到一边开始喝酒,尤绍阳跟他们倒是玩的挺好,完全一个大男孩的模样。
阮默喝了会酒,胃里就不舒服,她起身去了卫生间,结果吐了好一会,十分的难受。
这让她想起自己之前病重的那会,呕吐,无力,那种感觉真是糟糕啊。
不过好在她福大命大治好了,说起来她真得感谢司御,还有墨湛,司御用他的医疗技术救了她的命,墨湛是用他自己救了她的命。
现在她却酗酒,别说她对不起自己,她这根本就是对不起救她的两个男人。
想到这个,她有些懊恼,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呆才走了出来。
可是没走几步便被拽住,然后人被按在墙上,她吓了一跳,当看到是尤绍阳时,她松了口气,并呵道:“你放开我!”
“是不是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尤绍阳喝了酒,浓重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
“咪咪要是原谅你,我就原谅你,”阮默回他。
尤绍阳摇了下头,“还以为你与那些女人不同,结果也不过一样。”
阮默不知道他说这个一样是指什么,但肯定与她生他的气有关,于是哼道:“是啊,所以我很俗气,没资格做你的朋友,放手!”
说着,阮默推开他,可是刚走两步便听尤绍阳吼道:“你不就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做吗?我告诉你原因。”
阮默停下,回头看着他,尤绍阳亦是看着她,“我承认喜欢她,但这种喜欢只是朋友间的,我喜欢与她一起玩,喜欢与她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感觉,但是这种喜欢不是爱,我从未想过要与她共度一生,我知道我很渣,不爱她还和她上了床,甚至还弄出个孩子,可是如果我因此将错就错,你想过未来我与她的生活吗?”
尤绍阳说着向阮默走了过来,“阮默,你嫁给墨湛时,他不爱你,所以五年的婚姻生活把你折磨的遍体鳞伤,我亲眼见证了你的痛,我怎么能把这样的痛再让咪眯承受?还有孩子,在一个父母不亲不爱的环境下,恐怕也无法健康成长。”
“有句话叫有些错误,停下来就是进步,我和她上床错了,所以后面的不能一错再错,我是为了她好,懂吗?”
尤绍阳看着阮默,而阮默亦是从他眼底看出了痛苦和难过。
原来,他也并不想伤害咪咪,可是又不得不伤害。
或许他是对的,有些痛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虽然阮默理解,心里还是很难受,大概是因为尤绍阳的话让她想起与墨湛那段悲伤的婚姻吧。
阮默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她没有再回那个包房,可是去了一边的露台,可是推开门却发现南安站在里。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阮默想退出去。
“默默姐,你看起来好难过,”南安出声,这时阮默才发现他的声音也偏中性。
他是个很帅气,帅到让人觉得漂亮的男孩,只是少了男孩该有的阳光,相反太过阴柔,而且还蒙着一层让人看着就心疼的忧伤。
阮默心底的阴郁又重了几分,她点头,“南安,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