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燃成了古代版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就…挺猝不及防的——
他们有了新马车,那么来时那辆结了款让他走了,回去的时候乘坐这辆新的就成了,而且马匹庄子上也给养着了。
庄子上挺热闹的,不止是有马还有几头牛,甚至还有咕咕叫的鸡,姜燃对这些动物有一种亲和力,源自于以前学过的驯兽法决。
但是沈洛明显害怕这些东西,姜燃发现他最害怕的竟然是咕咕叫的鸡!
听到那鸡叫都哆嗦一下,她道:“鸡有那么可怕么?你看那大红冠子像不像咱们今日的发冠?”
沈洛白了她一样: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除了颜色有那么一点相似,其他的地方到底哪里像了?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姜燃:“不像么?可我怎么感觉那小鸡儿昂首拓步的嚣张样跟你那么像呢!”
沈洛气呼呼的比划,青宁忍笑的在一旁翻译:“主夫说,那只鸡不像他像你。”
姜燃:“扯淡,怎么像我了,一点都不像。”
沈洛比划了几下,青宁愣了愣,脸红的翻译道:“主夫说,那只鸡老去别的鸡跟前亲密,像个登徒子…跟…跟……妻主大人……”
姜燃见他说的艰难,摆手让他停下,反而牵起沈洛的手,问道:“夫郎说我像登徒子?我不太明白,能展开说说吗?最好详细点,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对这谁,又是如何登徒子的?”
沈洛呼吸困难,妻主她,她太无耻了,竟然…让他…让他说这些……
他别过脸,可红着的耳根出卖了他,像个被春雨打湿的小花,羞答答的在风中飘摇,那落下的雨滴像是甩出的眼泪,惹人怜惜。
姜燃:“怎么?夫郎是说不出来吗?那岂不是冤枉了你妻主,夫郎要怎么补偿我!”
沈洛见她在青宁面前都没有控制自己言行,幸好那个马夫看马去了,否则他岂不是更丢脸。
两人不远处的青宁则全程低着头红着脸,显然这样亲密的情况很少遇到,对他来说太羞耻劲爆了,甚至跟他家主子一样,脖子都红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妻主大人的话还算是正经,但那说话的音调太奇怪了,奇怪的人浑身发麻。
姜燃牵了牵沈洛的手闹他,她这阵儿已经完全把青宁给忘了,几乎是完全忽略他了。
“夫郎还没说怎么补偿我呢?”
沈洛被她追的无奈,似乎不说出什么,她能一直问下去。他伸手比划着,青宁低着头翻译:“妻主大人,主夫说你想要什么?”
姜燃摆摆手让青宁离远一些,然后她靠近沈洛,唇贴在他耳边道:“我要什么夫郎还不知道吗?我要的当然是你啊!”
沈洛歪头,她温热的呼吸轻扑在耳垂上,只好用手揉了揉,企图揉散那种痒痒的感觉。
姜燃试探道:“夫郎可知每天夜里搂着你睡,我多想把手探入到你衣襟里?”
沈洛不敢听了,小跑到青宁身边,还一脸控诉的看着姜燃,好似在说:妻主,好过分!
姜燃捂着肚子笑了笑,这也太不禁逗了,合着他们睡在一起那么多天,这种程度的暧/昧话还这么大反应吗?
这让她不由得觉得,温泉之旅不会是柏拉图式的吧?
可别,就算不能吃掉,多少也得给尝尝鲜啊!
这就好比,有名的大厨给你做了一道你最爱吃的菜,色香味俱全,放在你面前让你看着闻闻味,然后就端走了。
这不是活活的折磨人么?简直要命。
姜燃:“小洛洛,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这次是正经事,绝不问别的。”
沈洛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姜燃拉着他的手道:“过几日我们去泡泡温泉怎么样,那东西泡一泡对身体好,你觉得呢?”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姜燃和自己,意思是咱俩一起泡?
姜燃:“到时候咱俩在一起,人家妻夫很多一起泡温泉的,咱们又不另类,我都问好了,有单独的房间,下面是温泉汤池,上面还挂着白绸布,而且房间也是单独的,青宁可以带上在门口给咱俩看着点。”
沈洛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啥还要人看着,里面锁上,外面挂个牌子写着使用中不就成了,哪用得着专门找人看着?
不过青宁在也好,拿些东西也方便。
姜燃伸手把青宁叫来,让他充当翻译:“你问问主夫,如果泡温泉也要带些什么?吃的喝的也带着,到时候要在里面玩一天,那边不只有温泉,还有很多玩的。”
沈洛跟青宁比划着,青宁把东西都记了下来。
姜燃道:“只带你一人怕是不够,青竹青意你选一个也带上。”
几人在庄子上采了些草莓,又摘了点桃子,拿的东西都不多,一个筐都没装满,当然这个筐有点大,是庄子上推车去外面卖东西时用的,一筐能装几十斤水果。
回去的路上,沈洛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伸手对着姜燃比划着,很开心的模样:妻主,你看这里这么多抽屉,可以放很多小吃果脯,这个左边的还可以放纸笔,这样我在车上也可以跟你说话了。
青宁慢慢翻译,姜燃看他看久了便觉得碍眼,“回去便把这个抽屉塞满纸,夫郎说什么我都看得见。”
说到这里,便跟青宁说道:“你去外面候着吧!我累了要躺一会儿。”
青宁撩开帘子出去,车外也挺宽敞的,除了马夫再坐两个人都坐得下,姜燃见她出去了,脱了外面的纱衣,往沈洛那蹭,专门挑敏感部位,弄得沈洛捂着衣襟来回躲,又说不出什么,更怕自己叫出声让青宁进来查看。
姜燃小声道:“夫郎,为妻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
她说的正经,仿佛是给外面的人听的,实际上车内像一只大灰狼看上了小绵羊,舔了舔舌尖似乎是找地方下嘴一样。
沈洛捂住了脸,又担心衣襟乱,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分配才能捂全自己。
姜燃小声跟他耳鬓厮磨:“夫郎的外衫要么先脱下挂在车壁上?否则一会儿压出了褶子。”
沈洛捂着衣襟面带犹豫,总感觉这是一个陷阱,但妻主她闹起来把衣服弄皱巴巴的,会让人误会的,影响仪表。
他这边正在纠结脱不脱掉,姜燃已经上手帮他了,“夫郎,你乖乖的,这般俊秀的男子怎么能穿皱巴巴的衣服?赶紧脱掉挂好,我是你妻主,最亲密的人,你还怕什么?”
说到这附身亲了他一口,一边吻一边轻轻褪掉他的外衫,随即因他衣领宽大,姜燃巧手一弄,他的肩膀都露出来了,清晰可见的秀气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沈洛伸手拉了拉衣襟,姜燃则制住他,抱着他顺着脖颈一路舔舐到锁/骨,轻轻咬了咬才放开他。
“天天诱惑你妻主,总的让我讨点利息吧!”
沈洛别过脸,此时他眼角绯红,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他缓了缓才控诉的看向她,似乎在说:你怎么能在车上这样对我?
姜燃故意曲解,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怎么了夫郎?难不成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是妻夫之间就是这样亲密的。你若不喜欢,那把青宁叫过来,我对他这样?”
沈洛立即睁大了眼睛,伸手拽住了姜燃的胳膊,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着急。
姜燃最喜欢他在意她的样子,跟之前不大一样了,当初还说给她纳小夫,怎么这么快就醋了,合着之前难不成是试探她的?
“夫郎不想让我找他?那…你若不喜欢这样,又不想我找青宁,难不成找青竹就可以了?”
沈洛摇头,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则拉起姜燃的,放在自己腰带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姜燃也不过是逗逗他,偷个香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在车上干什么,这毕竟是晋江文,又不是在海/棠,做的稍微过了火,搭了点线,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试探,她发现,他宁可让自己碰他,也不想让别人来替换。
若是有感情条进度的话,现在怎么说也得60%了吧?
经过温泉洗礼,能不能直接快进到100%?实在不行,80%也成。
姜燃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夫郎这是喜欢我亲近?我不要看手语,我要听你自己说,你喉咙发不出声音,但嘴巴能做口型。”
沈洛好久没有这样,因他这般做有失礼仪,但车厢内只有他们俩,失礼的事情比这个还严重,倒也不必顾忌什么,双唇上下碰了碰,慢慢说道:“喜…欢……”
姜燃:“再说一遍,我喜欢听你说。”
沈洛:“喜欢…妻主亲近……”
姜燃轻轻一笑,靠近他轻轻的吻上他的唇,将他说的话吞吃入腹,她家的小可爱怎么如此软萌?两个人在车内靠在一起,安安静静的透着岁月静好的感觉,尤其忽略她在人家衣襟下面乱动,那便更美好了。姜燃的手便像那吹皱春水的清风,轻轻荡过,怜爱的在他身上四处潇洒。
马车踢踢踏踏的回到宅子,沈洛披好衣服下了车,仿佛车内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一溜烟的回到主宅,之后果断的关了门,甚至连青宁都不让进来了,他一脸懵逼的走进内室。脱下外衣查看自己的衣裤,他的身体太奇怪了,又发生变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中有难以置信的震惊,在车上的时候,他便极力的控制了,可是完全控制不住,根本不受他把控,他只能收起腿掩盖,幸好妻主她只摸摸胸口,手没往下头探。
他叹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去问谁……
沈洛的生理知识为零,成婚半个月了,还是零……
姜燃在外面敲门:“怎么了小洛洛?哪里不舒服吗?打开门让为妻看看。”
沈洛身体一颤,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逃避似的翻找衣柜,给自己换了件衣袍,这袍子材质偏硬,能够掩藏身体的变化,这样他便不用担心丢人。
啊——头疼,哪天得找个医者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过了一会儿,沈洛的身体平复了,他若无其事的打开门,紧接着一张大纸拿了出来展开给姜燃看。
“妻主有什么事儿?”
姜燃狐疑的看了看他:“你没事?看你下车那火急火燎的程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沈洛再次那好一张纸,都是写完的,“我只是发现衣裳弄脏了,回来换换。”
姜燃:“???”
“你竟然知道我问的话,提前把回答写好了?好奇怪啊。”
说到衣服脏了,她下意识的往下面看去,沈洛用纸拍了拍她的额头,神色不自然的再次拿一张出来,同样也是写好的,“妻主,我要吃草莓,要吃妻主亲手洗的草莓。”
姜燃笑笑:“这是小洛洛在撒娇么?别说让为妻亲手给你洗草莓,就是亲手给你沐浴都可以哈——”
沈洛脸色一黑,吧嗒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立即看向自己的身体,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下去了,妻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不要问问她?
唉……算了,她又该胡搅蛮缠跟登徒子似的,要看看里面了。
一想到对方扒开他的裤子一探究竟,他便觉得全身都着了火,羞的不敢见人。
姜燃吃了闭门羹,只好乖乖的去洗草莓,以她跟沈洛相处的经验,他刚刚绝对是有什么事瞒着,可究竟是什么呢?
等等!
洗草莓不会是这家伙的调虎离山,把她支开吧?
可她已经洗上了,身旁的青竹还一个劲儿的献殷情:“妻主大人,奴来帮你洗吧!”
姜燃:“不必,是主夫想吃我亲手洗的。”
青竹:“原来是这样啊,那是奴多嘴了,妻主大人真宠主夫呢,为了洗草莓都来厨房这脏地了。”
姜燃心道:你这茶言茶语的劲儿,早八百年我都看腻了。
“自家夫郎,当然要宠着了,不过是洗个草莓而已算得了什么,还远远不够呢,你在厨房好好忙,我洗好了。”
等她来到主屋的时候,沈洛已经拿起笔在书桌上作画了,他们家房子不大没有额外建立书房,书房是跟主屋连着,隔着一道雅致的屏风,侧面是大书架,依次摆放了些书。
姜燃:“过来吃几个草莓在作画,毕竟是为妻亲手洗的,被你支开那么久,总也有点苦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