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军太平洋方向的海军基本上没有参加开普敦海空战,因为联军尽管没有在太平洋方向发动进攻作战,但其对国防军的军事压力一直存在,再加上美国的虎视眈眈,国防军一直不敢放松太平洋方向的防御。
在印度洋作战的国防军海军是以国防军海军南海舰队为主,加上东海舰队的部分兵力组成,北海舰队全部和剩余的东海舰队部分兵力都留驻太平洋方向。
这些留驻在太平洋方向的强大海空兵力有效地震慑了美国、日本、荷属东印度群岛、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和地区以及在太平洋上英属、法属岛屿上驻扎的联军,促使在印度洋方向的国防军得以放心大胆地与联军作战。
开普敦海空战结束后,从马达加斯加岛南部海域至英属南非联邦外海直至联军舰队退却的沿途海域,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尚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的联军战舰,而这些战舰周围和在那些有战舰沉没的海域,密密麻麻地漂浮着载满了联军官兵的救生艇以及套着救生圈或是穿着救生衣的联军官兵。
这个时期,联军战舰的推进主机都已普遍使用燃油锅炉蒸汽轮机代替了燃煤锅炉蒸汽轮机,他们的战舰被击沉或击伤后,就会导致大量舰载燃油泄露。这些燃油漂浮在海面上,烧得呼呼作响。加上这片海域风急浪高,火势得以迅速蔓延,致使大片海域被烈火所笼罩,烧得海面上水汽升腾!
而此时的南半球即将进入冬季,浸泡在冰冷海水中的联军官兵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因体温过低而丧命。另外,这片海域还有成群出没的鲨鱼!也就是说那些套着救生圈和救生衣在海面上挣扎的大量联军官兵不是被大火烧死就是被巨浪吞没或是更悲惨地被成群出没的鲨鱼吞掉!
落水的联军官兵如此,落水的国防军官兵当然也是如此。
因此,国防军所有的各型“飞狼”、“海狼”直升飞机和能在水上起降的“巨鸟”系列、“海鹰-乙”系列各型固定翼飞机以及那些只要能开动的舰船,都被用于搜救行动,不分敌我,见人就救,甚至连双方阵亡官兵的遗体都被从海里打捞上来。
在持续一周的紧急搜救行动中,数千名落水官兵被救起,其中伤者占去了一多半。而国防军的图利亚拉基地医院根本接收不了这么多的伤员,只能优先抢救其中的重伤员,轻伤员全部转移到在基地机场和码头上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中救治。联军官兵和国防军官兵挤在一起,开始是怒目相视,继而敌意尽弃,最后也就同病相怜了…
朱迪也加入了救治伤员的行列,从早忙到晚,连续半个多月都没能与康凡碰面。
夺取了英属南非联邦后,国防军也就完成了封堵印度洋的作战计划,接下来就该巩固防御和处理英属南非联邦的内部事务了。
而中国是不会占有殖民地的,英属南非联邦属于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的祖鲁、科萨等民族的南部非洲黑人原住民,在欧洲殖民者被赶走后,当地原住民终于能够当家作主,随即在中国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政府,改称南非共和国,并宣布中国为其宗主国,成为中国宗藩体系内的一个新成员。
新成立的南非共和国政府将包括西蒙斯敦港在内的整个法尔斯湾以及周边地区列为该国的军事、经济特区,无偿划拨给中国政府开发、建设与使用。这一新颖的模式立即被其他非洲国家所普遍采用,纷纷与中国政府签订了在其国内建立这种特区的协议。
而如此一来,随着这些特区在中国政府的管理下迅速繁荣,整个印度洋沿岸非洲国家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实惠,也就越来越愿意密切与中国的双边往来,也就进一步扩大了中国在非洲地区的影响。
从西蒙斯敦港向北行30多公里就可到达开普敦城。南非共和国成立后,开普敦城仍然被确立为该国的首都,而朱迪就出生在这里,当然是要回来看一看的。
开普敦城内的重要军、民用设施基本上毁于国防军的空中轰炸,但由于原来居住在城内的欧洲人奉行种族歧视政策,不允许属于黑色人种的当地原住民居住在城内。所以,被迫居住在城外的当地原住民反而幸运地逃过了国防军的空中轰炸,基本上没有对国防军怀有敌意的。在国防军进驻南非共和国,立即开始协助当地政府重建开普敦城时,当地原住民都踊跃参与,就地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
开普敦城依山傍海,景色优美,最著名的地方就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汇点——好望角。该城于1652年建立,是欧洲殖民者最早在南部非洲地区创立的据点,也是欧洲殖民者向非洲内陆扩张的后方基地。其西部城区位于大西洋沿岸,南部城区位于印度洋沿岸,是一座地跨两大洋的港口城市,很是神奇。
而朱迪的出生地是坐落于西部城区大西洋岸边的一座华美的庄园,其父原来在开普敦城从事钻石生意,收入颇丰,因此才能拥有这样一座令人艳羡的庄园。或许,埃国麦纳利克皇帝委托朱迪转交给康凡的那袋钻石也跟朱迪的父亲有些关系呢!
“我12岁就离开这里去美国上学了。而当你和我还有我表哥一起来到这里时的那年我才21岁。”朱迪颇有怨气地说道。
康凡轻咳了一声,说道:“哦,好多年过去了…”
朱迪瞟了康凡一眼,“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你了。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康凡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无话可说。
“你只是在表面上给了梅香一个‘从一而终’的中国好丈夫的形象而已…”朱迪愤愤地说着,“你,太博爱了!”
康凡郁闷地皱了眉,老老实实地跟在朱迪身后。
朱迪一家离开开普敦城后,她家的这个庄园就卖给了当地的一个英国富商,而当国防军对开普敦城实施空中打击时,这个庄园由于是民居,不在打击之列,因此也就没有损毁,但那个英国富商却因为害怕而逃之夭夭了。
“我已经找了当地政府了,这个庄园现在还是你们伍德家的。”康凡说道。
朱迪立即给了康凡一个激情四溢的拥抱,然后甜蜜地说道:“这个庄园以后也不是伍德家的了,而是我们和孩子的。它应该姓康!”
康凡很配合地笑着,心里却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6月初,国防军各军兵种陆续进驻正在重建中的西蒙斯敦基地,“北宁”特混舰队再次解散,“新疆”号航空母舰战斗群进驻法尔斯湾,而“北宁”号和“山西”号航空母舰战斗群回驻新地岛基地和西华岛基地。同时,18架“海上飞行堡垒”也进驻西蒙斯敦机场,开始正式执行南非共和国周边海域的空中巡逻任务。
随着西蒙斯敦基地重建工作的持续进展,多家中国大型国营公司纷纷调派人员、设备和物资等等的跟随后续进驻这里的国防军来到这里,开始对这一面积广大的特区进行民用方面的开发与建设。毋庸置疑,本地很快就会繁荣起来。
此时,北非的局势急转直下。得到开普敦海战中联军被国防军击败的消息后,埃及、苏丹等国国内的民族武装部队得到极大鼓舞,而国防军也给予这些民族武装部队以极大支持,促使他们越战越强。联军在上述国家的殖民统治已是岌岌可危,哪还有心思去进攻埃国、进攻马萨瓦基地?
尽管如此,联军还是想方设法的从地中海、大西洋航线或是陆上运输线从欧洲本土、东部非洲和亚洲殖民地地区调来军队和物资。虽然代价高昂,补充缓慢,但仍然积蓄起了一定力量,遏制住了连败势头,开始展开了局部反攻。
英军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首次使用坦克做为进攻武器的军队,一举打破了欧洲战场陷于全面堑壕战的僵局,在装甲部队的应用上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此次更是从国内运来了大批的新式坦克和装甲车,迅速在埃及地区以开阔的沙漠地形为主的战场上取得了战术优势,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埃及民族武装部队在经历了几次失利后,武装部队领导层的必胜信念开始动摇,直接导致了军心不稳的危机局面。
这时候,康凡明白,国防军再不参与地面作战是不行了。
联军从非洲、阿拉伯半岛等地抽调大量兵力支援埃及后,其红海沿岸的防御便是漏洞百出。以联军现有兵力来看,即使加上他们扶植的当地阿拉伯部落武装也无济于事,别说防御长达数千公里的红海海岸线了,就是想完成巡逻、监视等基本防御部署都捉襟见肘。
从开战至今,国防军一直没有主动进攻联军的亚洲殖民地地区,导致联军可以放心大胆的将这些地区的驻军抽调到他们最看重的埃及本土、苏伊士运河区和西奈半岛等地。
谁都明白,只要守住苏伊士运河就可阻挡国防军进入地中海,进而威胁到欧洲本土。
而在国防军强大的武力威慑下,联军目前也只能死守埃及,其它的那些位于非洲、亚洲地区的殖民地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国防军不进攻他们最好,如果进攻的话,就让他们去找上帝帮忙吧。
康凡陪朱迪在开普敦居住的日子里,国防军遵照康凡的命令正在酝酿一次大胆的多兵种联合军事行动。而为了不影响朱迪的情绪,康凡也就没有向朱迪提起。
这个军事行动被康凡命名为“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