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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 第66节

“好,”傅景翊看向谢昭,“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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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教掌门莽撞易怒,不过他这人无关紧要。”

回去厢房的路上,傅景翊给她解释,“百鬼门和摘星楼暗自投靠了羽国,今日我见他们,是看看有没有招安的必要。显然,没有必要。”

清辞也认同。

揽月教虽然草莽认死理,并不适合做门派之主,不过好歹血性尚存。

最重要的是,通敌叛国没有揽月教的份。他看不上朝廷,也看不上羽国。

但另外两位不同,他们将趋炎附势诠释得淋漓尽致。

没有骨气的人留着无用。

曾经伫立于江湖的三大门派落在这样三人手中,落败也不足为奇。

“皇上对这些势力感兴趣?”

“嗯,”傅景翊道,“尽管一个万华生敌不过千军万马,好歹也能让人闻风而怯。清辞,明日观看比武的人很多。”

他停驻脚步,漆黑的双眼深深看着她,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清辞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回万华生的名头吸引了不少人,不少邻国都派了人来。

他们不仅仅想见识一下万华生,更想打败万华生。往大了说,这也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我会倾力以赴的。”

清辞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可她下意识的也不想祁元朝给别人看了笑话。

“所以陛下今日让我一起赴宴,是想让我看看这个江湖有多糟糕?”

“只是带你看看热闹,你喜欢热闹,”傅景翊说:“这个武林如何,你应当比我清楚。”

哪里清楚了,她是听了不少流言,人人都称天下间再无英雄,可到底眼见为实,她今天亲眼见到了三大掌门是什么模样,才发现现状比自己想象中要差很多。

可祁元朝富硕,兵力强盛于周边的几个小国,武林有点儿不尽人意,有什么大关系呢?

“他们差劲,对陛下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反正他们不忠于朝廷,有了本事更不听话。天下还是要扎扎实实的铁骑来守护的,相比这儿,是不是百官奏本里的那些事更重要呢?”

“朕明日就走了,比武结束的时候。”

两日来他都没用这个自称,这一回像是刻意体现自己的疏离和不打算纠缠。

他往前走,清辞跟在身后一步。

突然的,清辞忍不住问:“陛下碰不了女人,那怎样绵延子嗣?朝臣不会有意见吗?”

傅景翊拧眉。

“有药物可以抑制想吐的冲动,只是朕还没有试过。”

“真可惜,”清辞感叹,“身为皇帝最大的乐趣你就这样感受不到。”

“乐趣?”

傅景翊眼中的墨色晕开来。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厌女情感从何而来,兴许是生母满身的血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跑到乾清宫,父皇却在跟怀中美人寻欢作乐,闭门不见。

他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听着里头的春光无边,母妃却在另一处悄无声息的慢慢死去。

母妃是有自己傲骨的女人,从不会像别人一样掐媚讨好,可是在这个宫里,这样的女人活不下去。

后来,那些妖艳贱货口中一声声软糯销魂的“陛下”,总让他恶心得想吐。

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让他想吐,清辞就是唯一的例外,只有面对她,他的任何洁癖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或许是因她与“妖艳贱货”这个词从来无关,或许她从来不会卖弄风骚,她干干净净,纯洁无暇。

“朕也许会因没有子嗣而被迫禅位,”傅景翊看着她说,“但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反感的,你明白吗。”

“既然有例外,陛下努力找就是了,天下那么大。”

“是啊,天下那么大,至今只有一个而已。”

傅景翊笑着说:“罢了,不重要,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

初衷也是替母妃报仇而已。

他又深深看了清辞一眼。慢慢来,不急。

毕竟她放下萧承书也需要时间。

清辞不敢说话了。

一个皇帝居然在她面前说,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这话他怎么接。

再说了,这世上是有抑制恶心的药物,他但凡急着要子嗣,总能做到的,主要还是现在不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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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比武一

秀月手把手教陆平谦出剑,可陆平谦到底没有内力基础,出手总是软啪啪的。

“浪费寒冰剑了,送给我得了。”

陆平谦马上把剑插回鞘,抱得死死的,“连我师父都不给,怎么可能送给你。”

秀月叉腰,嗤之以鼻。

“师父?她教你啥了?扎马步?”

刚进院子里,傅景翊就听到这么一声,头都感觉大了。

果然,清辞的声音里带着不悦,“我教他什么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置喙?”

秀月本是想怼回去,什么玩意儿都没教,也好意思让人家一声声喊着师父,可皇上就在清辞身边,她哪敢当着皇上的面跟清辞吵起来。

“没,我只是问问,看他啥也不会。”

秀月抱起自己的剑,向傅景翊微微垂首示了个礼,“公子早点歇下,我去睡了。”

她跟在傅景翊身边伺候多年,在人后没有那么拘礼,也心知只要她不惹到清辞头上去啥都好说。

陆平谦好奇问:“你们去哪儿吃晚饭了?”

清辞看着傅景翊进了南厢房,才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离秀月远一点,她就打你那把剑的主意。”

“打主意就打主意呗,只要我不松口,她不敢硬抢的,她怕那个哥哥。”

陆平谦得意扬扬的说:“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看得出来,那个哥哥听你的话。”

清辞懵道:“听我的?”

“对啊。”

“你弄错了。”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师父,”陆平谦低声说,“这两天我都看出来了,他看你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对别人那都是冷冰冰的。”

清辞看了眼他怀中剑,这王八蛋受贿赂了,处处帮“哥哥”说话。

“师父,他不错啊,出来带那么多随从,都没带一个女人。”

清辞怀疑陆平谦傻了,秀月不是女人?

陆平谦仿佛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秀月那肯定不算,一个男人婆。”

清辞翻了个白眼,“他家里小妾很多。”

“谁家里没有小妾啊,”陆平谦眨着眼睛说,“他长得又好看,师父真的不考虑吗?”

清辞这回可以确定皇帝为什么送了陆平谦这样一把宝剑。

她说得很明白了良人不会在宫里。

“我嫁过人了。”

“啊?”陆平谦吃了一惊,“那,那怎么师父没有提起过……”

“他命薄,死得早。”

清辞说这些话,脑海中闪过萧承书的脸,他冲自己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心里沙砾磨过一般疼得密密麻麻。

陆平谦懵了,“对不起,我……”

他哪知道是这样的事啊,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往那儿提啊。

眼见着师父脸色变差了,陆平谦赶紧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时候找个新的男人了。”

清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陆平谦捂了下嘴。

“师父……”

“去睡觉,”清辞打了个哈欠,“别跟我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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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日丽。

清辞睡了个懒觉,等她到了比试场地挤到人群之前,场上已淘汰了数十人。

比武场地在山庄外,四面环山,数千人齐聚于此。

擂台有百米宽大,墨毯铺地,鲜血洒在上头几乎看不见痕迹。

傅景翊玉立于擂台旁的朱栏观景台之上,自带一股冷洌的气场,很显眼。

清辞往他那看了一眼,又轻易的在人群中搜寻到司覃然的身影。

司覃然也看到她,便往这边走,他身边的属下野蛮推开人,替他清道。

“赌约算数?”

司覃然一副势在必得居高临下的模样,唇边捻着得意的笑。